不如望君

*灵感来源于牧的官方人设兴趣为植物鉴赏，这里特指花语。

*部分花语来源于日剧《不结婚》（几年前的剧……），花语内容可能与网上有出入，不过无所谓啦。

*时间线混乱，文风混乱，每部分之间没有必然联系，想到哪儿写到哪儿。

*OOC我的，爱是牧春的。

 

【以下正文】

{蓝百合：爱情来访}

 

说起来，牧对新的工作环境本没什么期待。

从总部调到分部是为了锻炼自己，令人无奈的是，这个分部里恰恰有自己的前男友。

流年不利，流年不利。

 

不过牧也自认不是畏缩不前的人，既然已经分手了，就不要再给自己心理负担。

就像这个营业部的春田前辈，每天嘻嘻哈哈，看起来没心没肺的，似乎完全没有烦心事。

 

牧其实一直欣赏的是有才能的人，对于有些“废柴”的春田前辈，他本来并不关心。

牧没见过在联谊会上会喝个烂醉毫无形象可言的人。

没见过和住户打成一片、对客户情况如数家珍可业绩还是差到家的人。

当然，他也没见过已经33岁还如此邋遢的人。

 

但怎奈春田有个巨大的能力，他能迅速拉近与人的距离，不管你是不是同意。

 

且不说如此随意便邀请自己同住，“春田流营业之虎”是什么啊，自己明明只是个刚来一周的新同事，花时间做这种东西，有必要吗？

 

更不要提春田穿着恐龙玩偶服，在铁架下救了部长的事情。平时反应迟钝得要命，偏偏在这个时候比大家都要迅速。

事后回想起来，牧竟没有了从那一刻到送春田去医院之间的记忆。大概他是从实际行动表现出什么叫“脑子一片空白”。

等到医生说出那句令人误会的“明明还这么年轻”，牧罕见地失态，他奔进急救室，却发现春田正诧异自己85岁的脑龄。

白痴吗这人！牧一边压着眼底的泪，一边在心里狂吼。

 

当牧发现部长在春田的销售日记上留下的那些暧昧的评语，嫉妒简直撑爆他的心脏。

原来春田早就如那只绿色的恐龙一般强势侵入，在牧的世界里毫无章法地到处留下痕迹。牧甚至已经无法回想彼时春田不在身边时，自己是如何生活的。

 

好在牧不是脑龄85的大叔，也不是恋爱经验约等于零的纯情男。

他听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。

 

“牧，能帮我拿一下浴巾吗？”

 

那是春田在呼唤自己的声音。

 

也是爱情来访的声音。

 

{姬金鱼草：请察觉我的爱意}

 

天空不动产的官网上有个“职员介绍”的版块，上面记录着每个员工的基本资料、兴趣、资格证书等信息，供客户参考。

其实公司内部的同事是不会特意去看的，所以当千珠说想要看看的时候，春田和牧也表示出了兴趣。

 

“哇！麻吕的兴趣居然写着卡拉OK！”春田爆发出一阵笑，“他的唱功，我只能说勉强做到不跑调吧。”

翻到春田的页面的时候，千珠顿时嫌弃起来：“你居然把兴趣写成了睡觉？你到底是有多废柴啊！”

牧则微笑道：“我觉得写得很切实啊。”

春田逞强反驳道：“我当时只是随便填了个表格，鬼知道会公开出来啊！现在想改也改不了了。”

 

千珠继续数落道：“而且你的资格证书居然是零。你看看你们的武川主任，啧啧啧，真的是差距啊。”

“我还年轻！”

“你已经是33岁的喜欢睡觉的大叔了好吗！”

 

春田气呼呼地把网页向下拉，终于看到了牧的。

“等等？！牧你的兴趣居然是，植物鉴赏？！”春田眼睛瞪得溜圆，语气夸张地问道。

牧点点头：“是啊。”

“哇！你居然有这么高雅的兴趣！”春田有些苦恼，表情纠结道，“植物鉴赏什么的，听起来比睡觉帅一百倍啊！”

“是一万倍好吧，”千珠转头，满眼崇拜地对牧说，“牧你真的是完美的执事类型啊！”

“不不不，千珠小姐过奖了，我只是喜欢植物，并没有很深入地研究啦。”

“已经很厉害了！说起来，不如牧为我选一种花吧！我想养一束花，牧觉得什么花适合我？”千珠问。

“嗯……千珠小姐的话，养薰衣草怎么样？花语是‘等待爱情’。”

“哇！牧你真的太棒了！这个花语实在太适合我了！希望能借你吉言啦！”千珠忙打开手机，在网上订购起了薰衣草。

 

春田有点心痒痒，他偷偷拽了拽牧的衣角，小声试探道：“我说，牧……”

“怎么？”

“我也想要，你帮我也选一种花嘛。”

“以春田前辈的性格，我觉得只有仙人掌可以在你手下存活。”

“牧你这家伙！我打你啊！”

牧笑着躲开春田轻轻挥过来的手，思考了几秒钟，然后说道：“不如养一盆姬金鱼草吧。”

“什么鱼草？”

“姬金鱼草。”

“那是什么，水草吗？”

“又叫柳穿草，开着小小的黄色或者粉色花朵。”

“这样啊，那就听牧的，我让千珠顺便一起买好吧！”说完，春田就凑到千珠那边去了。

 

牧看着两人在热火朝天地订购花束，无奈地笑了出来。

只要你再问一句，我就会清清楚楚地告诉你。

 

「姬金鱼草的花语是什么？

——请察觉我的爱意。」

 

{一品红：祈祷你的幸福}

 

牧从春田家里搬出来已经是分手的第二天了。

 

他根本一晚上都没有睡，早上听到春田出门的声音，他才敢从自己的房间出来。之前感冒的病假还没有销，索性用来搬家。

东西不多，一些衣服，一些日用品，一些书。一天足够搬走了。

 

牧将行李收拾好，打电话叫了搬家公司后，缓缓坐在沙发上。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，脸朝下，在沙发上趴了下来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，牧突然笑了出来，自言自语道：“还好没有买VR，不然这个时候还真不好分配。”

 

至于随着笑容掉下来的，是泪还是什么，都被埋在沙发里，没有任何人看见。

 

春田也一夜没睡。确切地说，他就坐在被牧推倒的地方，直到天亮。

当清晨的阳光照到春田脸上，他才找回了一丝清醒。还得上班，昨天的客户今天还要做对接。

春田稍作整理，出了家门。在走出家门的瞬间，他想说一句“我出门了”，却始终没能说出口。

 

于是晚上回家的时候他发现，“我回来了”这句话，以后也不用说了。

牧搬走了，搬得彻彻底底。

所有成双的东西，全部都只剩下了一只。

水杯、拖鞋、牙刷……

包括他自己，现在也变成一个人了。

 

春田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发展到这样的地步。明明昨天刚去见了牧的家人，他的妈妈和妹妹都那么好，爸爸虽然脾气很大，但春田也已经做好了打长久战的准备，一定把爸爸攻克。

可突然在一瞬间，这些全都和春田无关了。

 

牧说和自己在一起太痛苦了。春田无法反驳。虽然他不知道原因在哪里，但回忆起来，牧经常露出失落的表情，而自己也没有特别在意，只是隐约觉得哪里不对。

包括昨天晚上，在去见千珠之前，牧的异常情绪春田并不是没有察觉到，现在想来，那似乎是一种决绝，是一句告别。

 

春田确信，是自己让牧痛苦了。

 

如果答应分手，牧是不是就会幸福了？

如果他彻底在牧的世界消失，牧是不是就会找回笑容了？

春田希望是这样。所以他没有像上次一样挽留牧。

 

即使你的幸福中没有我，我依然祈祷你的幸福。

 

{红玫瑰：我爱你}

 

春田到上海的事业部工作已经两个月了。毕竟是刚刚成立的新部门，从日本抓来的苦力春田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压榨，每天晚上不奋斗到后半夜都不好意思回家。

苦了刚刚才正式走入恋爱关系的两人。春田和牧的通话从每天几次到每天一次，再到现在两三天才能打上一次电话。

春田一开始是觉得联系时间变少也没什么大问题，两个成年人，又是男人，不会去计较这些初中生恋爱在意的东西。

 

直到有一天。

 

连续工作六天后，春田终于有时间打电话给自己的恋人，夸张地痛诉自己如何在心狠手辣的部长手下苟活着。

牧耐心地听着，偶尔带着笑意怼上春田两句，这让春田很受用。

 

“说起来牧今天做了什么？”

“我啊——”牧抻了个长音，“我也算加班了吧，今天带着田中先生去了新楼盘。”

“田中先生？”春田觉着这个姓氏有点耳熟。

“就是上次和你说的那个田中。哎，他已经在我这里看了一个月的房子了，还是没有挑中中意的。”

“还真慎重啊。”

“我倒觉得不是慎重，他的心思好像不在看房子上，每次见面都跟我东拉西扯的，关于房子的问题倒是问得很少呢。”

 

春田迟钝的脑筋发现了些什么，他觉得牧的话里藏着玄机，他莫名有些心慌，赶紧追问道：“那你们都聊些什么？”

“嗯……他会跟我说工作啦兴趣爱好啦。也有问过我家的情况，哦，还有问我有没有女朋友。”

“你……怎么回答的？”

“当然说没有咯。说起来，他还邀请我明天去之前那家餐厅吃饭……”

 

不对，太不对了。

即使是脑龄85的春田也察觉到了。

一个男客户连续一个月隔三差五地来找牧，不认真挑房子，净问些私人问题，甚至打探牧有没有恋爱。

 

春田创一情感大危机啊！

 

春田挂断电话一个小时后依旧坐立不安。他本来认为异地恋不是个大问题，但自己似乎低估了牧的受欢迎程度。

 

不是所有人都要花上一年时间才能看清牧有多好。

 

春田在沙发上扭成麻花，焦躁地将左脚的袜子甩了出去。

迷迷糊糊间，他似乎看到了牧和一个穿着白色西服的男人迈入教堂，走到了牧师面前。春田无法靠近，只听到牧师在说：“牧凌太，你愿意与这位田中先生结婚吗？”

 

“他不愿意！”春田瞬间清醒，他顶着乱成鸟窝的头发，明白自己必须做点什么。

 

周日的天气很好，牧应了田中先生的邀约来到餐厅。

田中先生还是一样，从天南聊到海北，单单不聊房子。

不过牧很喜欢和他聊天，田中先生是个非常有学识的人，和他在一起牧觉得很放松。

 

然后这个放松的时刻就被一阵骚动打乱了。

 

一个小哥捧着一束鲜花走到餐厅前台：“请问这边有位牧先生吗？”

被点名的牧吓了一跳，他赶忙举了举手，表示牧先生在这里。

花店小哥小跑过来，将手中的花递给了牧，说道：“牧先生，这是您在中国的爱人为您订的99朵红玫瑰，他想说的话就在那张卡片上。”

 

牧捧着花束，有些手足无措。

在中国的爱人……

 

牧抽出卡片，上面写道：

「即使我离得再远也不要忘记我爱你！」

 

这种幼稚又凶猛的直球确实只有春田前辈做得出了。

 

这时田中先生说道：“原来牧先生已经有爱人了，唉，我早就该想到的，毕竟牧先生这么优秀。”

“啊，您过奖了。”牧的手指摩挲着卡片，嘴角微扬。

“本来还想为我女儿和牧先生牵线，看来是没希望了。”田中先生用手扶了扶额前的白发，颇为遗憾道。

“原来是这样，怪不得田中先生一直约我出来。”

“说起来之前我有问过你有没有女朋友，你当时回答的是没有呢。那这位爱人是新交的女朋友吗？”

 

牧收紧捧着鲜花的手，似乎是在拥抱珍贵的人，他说道：“这是我的男朋友。”

田中先生微笑着点点头：“原来如此，祝你们幸福。”

“谢谢，我们会的。”

 

牧低头闻着玫瑰花的花香，心里琢磨着，之前似乎忘记告诉春田前辈，田中先生是个已经有妻女的老人家了。

 

不过结果出乎意料的不错呢。

 

{白玫瑰：我足以与你相配}

 

春田刚刚调去上海时牧有过担心。孤身一人在异国工作，他的情绪会好吗？新部门任务繁重，作息会规律吗？饮食营养平衡吗？会不会经常迟到？会不会又犯低级错误？

当一年后春田回国，并且带着总部的表彰回到天空不动产营业部的时候，牧才终于觉得，自己是犯了老妈子的病，多余担心。

 

春田回到二人的家，牧已经做好了“春田在沙发上躺尸，自己收拾残局”的心理准备，结果一踏进家门，春田就打开了行李箱，准备整理。

牧稍微有些意外，但当看到春田的行李箱内部的时候，他的意外升级成了惊讶。

 

春田的衣服全部都叠得整整齐齐，而且看得出来，是学过了网上大热的收纳技巧，尽可能在行李箱内装入更多的东西。

想着一年前还骑在箱子上面抱怨东西塞不进去的春田，牧甚至有种错觉，春田前辈是不是在中国变异了。

 

“春田前辈现在很能干了嘛。”牧不失时机地夸赞道。

春田立刻得意起来：“是吧是吧！我就等着牧说这句话呢！”

确认，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春田前辈没有错。

 

“为了你的夸奖，我送个礼物给你。”春田从箱子的夹层中摸出一个小盒子，递给了牧。

牧打开盒子，里面是一朵白玫瑰。

“你大老远从中国带一朵白玫瑰回来？”牧有些摸不到头脑。

“这可不是普通的白玫瑰，据说里面藏着好东西呢！”

牧闻言轻轻拨开白玫瑰的花瓣，当打开最中心的那片花瓣时，他整个人瞬间冻结住。

 

一枚戒指正躺在花心处。

 

牧甚至忘了将戒指取出来，他猛地抬头：“这、这是……”

春田的耳根泛起了红，他假装镇静道：“这是戒指啊。一年前……一年前我姑且也算跟你求过婚了，你又没反对，那这戒指你总应该收下。”

牧的眼底和心底同时热了起来，他将戒指取出，重重地点头：“好，好。没想到春田前辈现在这么有情调了。”

“跟牧在一起当然要跟你一样优秀才对啊。我还特意学了植物鉴赏呢，所以特地选了白玫瑰来放戒指。”

 

一年的分手让他学会了如何表达爱，又一年的分别让他学会了如何打理自己的生活，如何精进自己的业务。

当他带着荣誉与思念回到这里，与他同归的还有一朵白玫瑰。

春田想让牧知道，此刻的自己，已足以与你相配。

 

春田接过戒指，牵起牧的手，郑重地将戒指套在牧的中指上。然后用力一拉，将牧紧紧拥在怀中。

“我回来了。”

“欢迎回来。”

【END】

如果有灵感再写写其他花语，喜欢植物鉴赏的牧真是浪漫到爆了【躺平】